播音主持自备稿件 篇一
《生命本来没有名字》
这是一封读者来信,从一家杂志社转来的。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读者,都会收到读者的来信,这很平常。我不经意地拆开了信封。可是,读了信,我的心在一种温暖的感动中战栗了。
请允许我把这封不长的信抄录在这里——
“不知道该怎样称呼您,每一种尝试都令自己沮丧,所以就冒昧地开口了,实在是一份由衷的生命对生命的亲切温暖的敬意。”
“记住你的名字大约是在七年前,那一年翻看一本《父母必读》,上面有一篇写孩子的或者是写给孩子的文章,是印刷体却另有一种纤柔之感,觉得您这个男人的面孔很别样。”
“后来慢慢长大了,读您的文章便多了,常推荐给周围的人去读,从不多聒噪什么,觉得您的文章和人似乎是很需要我们安静的,因为什么,却并不深究下去了。”
“这回读您的《时光村落里的往事》,恍若穿行乡村,沐浴到了最干净最暖和的阳光。我是一个卑微的生命,但我相信您一定愿意静静地听这个生命说:‘我愿意静静地听您说话……’我从不愿把您想像成一个思想家或散文家,您不会为此生气吧。也许再过好多年之后,我已经老了,那时候,我相信为了年轻时读过的您的那些话语,我要用心说一声:谢谢您!”
信尾没有落款,只有这一行字:“生命本来没有名字吧,我是,你是。”
我这才想到查看信封,发现那上面也没有寄信人的地址,作为替代的是“时光村落”四个字。我注意了邮戳,寄自河北怀来。
从信的口气看,我相信写信人是一个很年轻的刚刚长大的女孩,一个生活在穷城僻镇的女孩。我不曾给《父母必读》寄过稿子,那篇使她和我初次相遇的文章,也许是这个杂志转载的,也许是她记错了刊载的地方,不过这都无关紧要。令我感动的是她对我的文章的读法,不是从中寻找思想,也不是作为散文欣赏,而是一个生命静静地倾听另一个生命。所以,我所获得的不是一个作家的虚荣心的满足,而是一个生命被另一个生命领悟的温暖,一种暖入人性根底的深深的感动。
“生命本来没有名字”——这话说得多么好!我们降生到世上,有谁是带著名字来的?又有谁是带着头衔、职位、身份、财产等等来的?可是,随着我们长大,越来越深地沉溺于俗务琐事,已经很少有人能记起这个最单纯的事实了。我们彼此以名字相见,名字又与头衔、身份、财产之类相连,结果,在这些寄生物的缠绕之下,生命本身隐匿了,甚至萎缩了。无论对己对人,生命的感觉都日趋麻痹。多数时候,我们只是作为一个称谓活在世上。即使是朝夕相处的伴侣,也难得以生命的本然状态相待,更多的是一种伦常和习惯
浩瀚宇宙间,也许只有我们的星球开出了生命的花朵,可是,在这个幸运的星球上,比比皆是利益的交换,身份的较量,财产的争夺,最罕见的偏偏是生命与生命的相遇。仔细想想,我们是怎样地本末倒置,因小失大,辜负了造化的宠爱。
是的--我是,你是,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多么普通又多么独特的生命,原本无名无姓,却到底可歌可泣。我、你,每一个生命都是那么偶然地来到这个世界上,完全可能不降生,却毕竟降生了,然后又将必然地离去。想一想世界在时间和空间上的无限,每一个生命的诞生的偶然,怎能不感到一个生命与另一个生命的相遇是一种奇迹呢。
有时我甚至觉得,两个生命在世上同时存在过,哪怕永不相遇,其中也仍然有一种令人感动的因缘。我相信,对于生命的这种珍惜和体悟乃是一切人间之爱的至深的源泉。你说你爱你的妻子,可是,如果你不是把她当作一个独一无二的生命来爱,那么你的爱还是比较有限。你爱她的美丽、温柔、贤惠、聪明,当然都对,但这些品质在别的女人身上也能找到。惟独她的生命,作为一个生命体的她,却是在普天下的女人身上也无法重组或再生的,一旦失去,便是不可挽回地失去了。
世上什么都能重复,恋爱可以再谈,配偶可以另择,身份可以炮制,钱财可以重挣,甚至历史也可以重演,惟独生命不能。愈是精微的事物愈不可重复,所以,与每一个既普通又独特的生命相比,包括名声地位财产在内的种种外在遭遇实在粗浅得很。
既然如此,当另一个生命,一个陌生得连名字也不知道的生命,远远地却又那么亲近地发现了你的生命,透过世俗功利和文化的外观,向你的生命发出了不求回报的呼应,这岂非人生中令人感动的幸遇?
所以,我要感谢这个不知名的女孩,感谢她用她的安静的倾听和领悟点拨了我的生命的性灵。她使我愈加坚信,此生此世,当不当思想家或散文家,写不写得出漂亮文章,真是不重要。我惟愿保持住一份生命的本色,一份能够安静聆听别的生命也使别的生命愿意安静聆听的纯真,此中的快乐远非浮华功名可比。
很想让她知道我的感谢,但愿她读到这篇文章。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 篇二
《巷子里的清香》
离开端城十年,每当午夜梦回,总会出现儿时那条烟雾氤氲的石板巷子。
巷子并不起眼,很窄,且不平整,一到雨天还会“水漫金山”。
但对于小时候的我们来说,那就是从大院通往外面世界的唯一通道。
记忆中挥之不去的,除了弥漫的烟雾,沸腾的人声,欢快的笑脸,还有一股夹杂在柴火味道中的清香。
清香出自裹蒸,广东肇庆地区特有的新春应节食品,巷子人家熬煮的也正是此物。
裹蒸似粽而非粽,内料以糯米、脱衣绿豆、猪肉为主,
外用本地特有的柊叶、水草包裹,热食清香四溢,入口松化爽滑,让人回味无穷,被誉为“舌尖上的珠江恩物”。
打开热气腾腾的肇庆裹蒸,柊叶的香气扑鼻而来,糯米化为无骨的绵滑,那五花肥肉的沉默,为了迎接一顿欢愉的舌尖快感。
十年一瞬,自己早已从懵懂少年长成奋斗青年,走出了童年大院,走入了宽广世界,走在了拼搏路上。
那条巷子和那些人家早在城市变迁中不复存在,那片氤氲和那种热闹也只能在脑海中来回萦绕。
而发自裹蒸的那股清香,也唯有在每年短暂的春节假期时才能够仔细回味。
庆幸的是,生于斯长于斯的自己,始终能够感念善良友爱、守望互助的淳朴民风,也始终挂怀张弛有道、隐忍不争的豁达态度,始终珍惜着“于无华处见真情,于细微处见功夫”的内敛品格。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 篇三
《花香飘然散成流》
像一朵飘过的花香,来来去去散为流星。生命在一种感觉中锁定为一个过程。
去看一个老人。一个刚刚差点被脑血栓“栓”住的老人。路上,我想象着每一副面孔的变化,或许本没有终极,存在也并不总意味着合理。一个老人,象一片枯黄的叶子,逃离树枝不是一种选择而是一种宿命。
曾见过几个迟暮的老人。与我有血缘的有两个。可那是,我还不知一种感觉的珍贵。直到时光悄悄掠去眼角的光洁,有一丝泪的成份纷飞成雨雾。
有那么一个深秋的晚上,一个遥远的村庄里躺着一张不再呼吸的床。几年后,当我来到她的坟前,我不敢想象她在地下的模样。纸钱如雪,在没有温度的阳光下接近透明。
人最熬不过的是时间。它一刀一刀的将人凌迟。
原来生命是痛苦。寻找长寿是自找苦吃。
深秋叶尽时,八千功名皆成梦幻。午夜子时,辗转轮回全是虚空。
老人见我,话儿说不尽。而我,没有一句能听清。悲哀扑面而来,心象急雨的湖面,再不敢宁静。轮回,轮回,我仿佛望到我已满脸皱纹的躺在床上,混浊的眼神徒劳奔波在陌生的人群。
每一天,从床上起来,总迫不及待地将心放到窗外,却忽略了,该感慨生命又给了这一天的色彩。老人边说着我听不清的言语边用手帕擦眼,我知道,手帕上那每滴泪都是一个饱满的故事。可惜,我已听不到。
午后,老人精神要好了许多,起床来去西屋点燃一锅烟。烟真的如雾,象他余下不多的日子。有一刻,我认为他和原来一样。
可时间毕竟已经东流。红尘,象野马掀起的风,匆匆。
归来,老人执意要送。或许,一种动作代表着一种心情,也传递着一种永恒。透过车窗,忽然这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
我再次醉在生命的苦酒中,如扑在火里的一条虫。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 篇四
《纪念逝去的日子》
日子总在不经意间流去,当我终于可以在空闲时回首那些往事时,却难以寻觅到往日的情怀,那一时的悲喜,那一刻的感悟,那一分的美妙,未来得及细细品味,已在恍惚间一溜而过,那些看似平常却令我逐渐褪去青涩和纯真的日子如同黄鹤般一去不复返,空留处只余我独自惘然凭栏。
那些渐行渐远的人和事,己恍惚得如同隔世,当我在人生之路边走边唱一路向上时,冥冥中已陷入了满池荷花的泥塘深处,在沉醉和半醒间,吸引我踟入了一片全新的地域,那儿有声有色,有欲望有奢靡,有谄媚有金钱,是我误入了这里还是人生的必定程序?我找不到答案,在这个阴晴不定的六月里我终于迷失了自己,陷入了一片泥藻里。
我不得不在过去的岁月里寻找,我始终相信那些曾有的闪耀时光,可以唤回我曾经青春年代的自信和纯洁,我痴迷于此,如同《祝福》里的祥林嫂般喋喋不休,于是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我忐忑不安地翻寻出藏在木箱深处的记载着纯真年代的相册,那里有最儿时的记忆和最美好的回忆,我躺在阳台的木椅上,捧在手里过滤那一张张纯真的笑脸,试图找回往日的纯净。然而去者已逝,不管是人,是物还是时空,都已悄然而去,我不得不拷问不安的心灵,你在寻找什么,你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当你得到那些时你会想起这些你曾经拥有的,而今已怅然遗失的纯洁吗?
在这个迷失自我的六月里,桅子花开满了枝头,空气里充溢着清香的味道,带着这许清香我亦走入了稼轩向往的那个“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意境里了?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 篇五
《蓝颜知己》
世上的爱有千万种,有一种爱非常简单,就是无欲无求默默地奉献;有一种情难以忘怀,就是知你懂你给你最真诚的呵护;有一个人不可替代,就是心有灵犀给你最温暖的陪伴。有时候,他就像天上星星,阳光灿烂的日子,你不会在意他的存在,有月亮的夜晚,他只是静静的闪烁。当你的太阳月亮都消失了的时候,他始终是你生命的一颗恒星,为你照亮,为你导航。有时候,他又像是你近旁的一株兰草,他不与树争高低,不与花争艳丽,即使“禀天地之纯精”,也会默默地馨香着你的快乐,宽容着你往日的疏懒。有时候,他就像是人海里最普通的一滴水,但这滴水,如同他悲悯的情怀,总是在你需要的时候滋润着你那份渴望温情的心......
他,也许是你一起长大的同学,也许是你邻家的阿哥,也许是邂逅的友人,也许是网上的知己。他有着兄长般宽怀气度,也有知心人一样的侠骨柔肠。你们不需要太频繁的联系,不需要时时的惦记,却在最需要的时候,很自然地关心着彼此。你喜欢和他探讨人生.社会,也喜欢和他一起畅谈理想.心情;你和她面对面有说不完的话题,即使在电话里也常常笑语连声。你总是没完没了地倾诉,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默默地倾听你的心声。你和他久不联络,也从不担心,因为你知道他就在你身边不远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你,祝福着你......就如《蓝颜知己》那首歌中唱到的:“你解我的心事,我懂你的暗语,蓝颜知己,我们的秘密......”他真的知道你的心事,你也懂他的暗语,他是你倾诉烦恼时,最忠实的听众,他不会因你喋喋不休而远离你。他是你遇到困惑时,最知心的朋友。他会告诉你事情的最好解决办法,然后陪着你一起走出你阴晦的天空。而在你快乐的时候,他也许已经淡出了你的视野,静静的快乐着你的快乐!那不是爱情,不是亲情,那是超越了任何情感之外的一种友情;是一种永无条件信任的情感,那种情感纯净而又淡然,真挚而又绵长。他不会陪着你一起长大,但是他的祝福会始终伴随你,他就是你的蓝颜知己,他就是你的一本心灵日记,也是你生命中最长久的秘密......
播音主持自备稿件 篇六
《划火柴的孩子》
在冬这个季节里,偶尔会感觉到有点冰冷。与气候有关,亦或是与我们动荡的思绪有关。或许这两者都有吧。
我时常会想起天空飘荡的雪花,虽然我已有许久没有看过它了。
我也时常会想起,在那个冬季的深夜里,有那么一个孩子,蜷缩在墙角,一边划着火柴,一边吭着歌儿,一边为自己取着暖。
冷,感觉到冷,那说明我们的灵魂还清醒着。
因为冷,所以更加地渴望诸如温暖一类的东西。象情感,象快乐,象勇气。
也许很多时候,是我们封闭了自己。以致于自己走不出去,身边的人走不进来。
敞开,抬头,平视周围的事物。
一度,我也曾沉思过。把自己敞开,单一,透明化,是好或是不好?会不会失去自控能力?
自控=冷静?沉默=冷静?
上面的等式,成立,还是不成立。也许在某个时刻,它们是成立的,也或许在某个时刻,它又是不能够确定,不能够成立的。
辗转,徘徊,思考,审视,发现。就是在这样一个过程中,循环,推敲,从中找出一些让自己可以安定的东西。
当然,抬头的那瞬,我们也许能看到一些什么,也许什么也看不到。但至少,我们有这个抬头的欲望,有这个抬头的举动,这总比埋头苦思好一些。
说到平视这个词,我突然想起极少穿高跟鞋的人。不穿高跟鞋,不是因为觉得它不漂亮,也许是因为想走路的时候,跑得快一些。亦或是本身就不爱穿这类的鞋子。当然,也会存在一些客观的因素,比如说周围环境的因素。等等。
就拿我自己来说吧,身高是属于有些高的那个范围。很多时候,我选择平底的装扮。我喜欢在人群中,平视的那种感觉,很自然,很自在,没有过远的距离。
用平视的目光,看世界,看生活,看一些疼痛,不如意的事情。很多的事情,没有那么糟,少一些防备,就多一份轻松的心情。
我们还是孩子,一个身在某个恐惧的空间,却依然很想划亮夜空的孩子。对吗?
伸出手,划亮那根放在手掌中的火柴,寒冷会离去。
也或许,我们因为有些疲惫了,没有力量去划那根握了许久的火柴。那我们,是否把手掌摊开,交给一个愿意为疲惫的我们划火柴的那个人。他,也许一直是默默地站在你身边,只是暂时没有说话而已。
当火柴点亮夜空的时候,那时,彼此感觉到的不仅仅是光亮,不仅仅是温暖,还有一种叫兼容,相伴的喜悦会照在这个心动的季节。